是客,罗公子十分欣赏于你,自然想拿出最好的来招待。今日这一舫的人,除了我兄长与意儿妹妹,哪个不是陪衬?”
陈其雅紧接着开了口,她不似罗意那般傲慢,反而面色温柔,嘴角含笑,仿佛句句都是为了对方考虑似的。
“这画舫虽是我家中所有,可今日这一应器具用食,皆是罗公子命人精心准备,换了别人,可得不到罗公子如此宽待。就是我们这些姐妹寻常也不是时常能吃用上这些。”
似是怕江春和不信,陈其雅又特地折回身,捧起一只极为漂亮的琉璃盏,扬声道:
“江姑娘你瞧瞧,这琉璃盏内色如红玉的葡萄美酒,听说唯有西域可产,我们都还没机会品尝,等着江姑娘来了一道再用呢,江姑娘,你就当可怜我们等了这些时辰,赏脸一道品尝罢!”
此时画舫离江岸并不远,江春和听着这位絮絮叨叨的“劝说”,一点儿没打心上过。
她们平素锦衣玉食的时候,自己也没羡慕啊,随便一支簪子都够自己在小饭馆忙活大半年呢,还用得着她可怜?
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!
江春和压根不理睬,抬眼瞄着船尾,觉得自己很有把握扫开侍卫,从小厮手里抢条小船划回去。
至于罗威说的那劳什子让自己游回去,她是不会考虑的。
如今她是吃官粮的,哪儿能丢衒机司的脸,在水里狼狈的扑腾回去?
当然了,若是萧宣会耍轻功,他们还能走的更潇洒一些,只不过这法子在她与萧宣对视一眼,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“我不会”时,便作罢。
后者察觉到了嫌弃,赶紧拍了拍腰间的长剑,小声道:“江姐你放心,这几个侍卫我还是能拿下的!”
江春和抬手就把他那剑拍了回去,暗忖了句没用的男人,这场面怎么可能真动刀剑。
正当她打算靠自己抢条小船,瞄着扫倒哪面的侍卫时,却见江岸边忽然出现两道分外熟悉的身影。
准确的说,是那一袭玄衣,阴沉冷漠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