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车门。
骑摩托车的青年只是张着嘴,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。
她疯狂地踩着油门,猛打方向盘。
听着许娜的指示在路上飞驰,心脏像要跳出来一样砰砰作响。
“左转!右转!”
然后,她只看着前方,一路狂奔。
轰——!
但不知何时,一辆熟悉的摩托车从侧后视镜中映入眼帘。
“嗬……!”
极度的口渴让她舌头发干,眼前阵阵发黑,但她知道在这里绝不能放弃。
她再次粗暴地转动方向盘,连续越过中线,试图将摩托车甩掉。
尖锐的喇叭声从四周响起,当她惊险地冲出另一个岔路口时,许娜喊道:
“新化医院!我想他的目的地是新化医院!”
徐凌的心一沉。
那里是特保队队员全体住院的地方……
只是巧合吗?
她脚下油门未松,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。
“他进了医院,在医院里面移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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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“这家伙,不是在哪里受伤了吧?”
徐凌感觉自己开的车肯定没有刹车。
不可能停下。
如果她愿意,随时可以停下来,但那种已经无法挽回的紧迫感,像一根绷紧的皮带一样束缚着她的全身。
结果她猛地一打方向盘,把车停在了路边。
奇怪的是,她的手有些发抖,望着远处那家医院,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惧。
“姐姐,什么刹车声……!”
“不是……我没事……哈哈……”
她又定了定神,咬紧牙关。
用抢来的钥匙解开手铐,她走下了警车。
白白吸引了别人的注意,总归不是好事。
特别是,要确认靳宪是否以她不认识的面孔藏在人群中,就更需要小心谨慎了。
她拿着手机,开始往斜坡上跑去。
“就在前方500米!”
每加快一步,距离就缩短一些。
她一边听着许娜在电话里报出的实时米数,一边大步向前,同时又隐隐有种想转身逃跑的冲动。
这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明确指出的矛盾。
“现在是100米!他往后门方向去了!”
到了医院附近,她再次加快了速度,挑战着自己的极限。
干燥的喉咙里泛起血腥味,肺部像要爆炸一样膨胀着。
与靳宪的距离是90米、80米、70米……
正在稳步接近。
她有种预感,只要一直跑下去,就能抓住他。
这种感觉,是什么时候体验过的——
啊……
是……
是在训练营的雪山上追赶教官的时候。
那时她饥肠辘辘,头晕眼花,却依旧循着铃声在雪山里四处搜寻。
“姐姐,他直接进去了!前方二十米——!”
但是她真的能看到靳宪的真面目吗?
看到的一瞬间,就会深刻地感受到“靳宪”不过是国情院制造出来的合作工具。
把爱埋葬在爱的名义下,其实也是一种明智的做法吧。
不,这都是胡说八道!
她咬了咬嘴唇,迅速穿梭在熟悉的医院建筑结构中。
“5米!位置完全吻合!姐姐,他就在你鼻子前面……!”
她的头发都因汗湿而贴在脸上,双腿也因极度疲惫而沉重。
但或许是送往殡仪馆的花圈,一串串雪花般硕大而洁白的花团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她焦急地舔了舔下唇。
“姐姐,你穿过那些花圈了吗?找到了吗?”
工作人员正把比她身体还高的花环一排排地搬来,那些祭坛用的花是如此洁白和醒目,以至于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景象。
徐凌想方设法地反复踮起脚跟,想从缝隙中窥探。
这时,一个男人在一串串菊花之间隐约出现。
“没有错,他直接进去了!”
许娜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,不知道是因为信号不好还是别的什么。
忙碌路过的人们也突然停止了动作,就连周围喧闹的噪音也仿佛瞬间消失了。
她的眼睛和耳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