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国公心慌意乱,脚步踉跄,好险没昏厥过去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
系统也比仓皇无措的秦国公强不了多少。
它倒吸一口凉气,电子音都有些颤抖:
“宿主,七皇子未免太狠了,这么折磨柳逢川,还不如首接杀了他,也能少受几分皮肉之苦。”
“如今的七皇子和以往不同,身体残缺导致他内心也并不如何健全,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法子虐待柳逢川,方能获得一时的平静。”
司菀语气淡淡,隐约透着几分讥诮。
前世柳逢川亲手剖开她的血肉。
今日他所受之苦,尚不足十分之一,司菀又怎会心生怜悯?
必须让他偿还血债,方能痛快些许。
柳逢川看向司菀,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这个曾经的表妹,变得与以往不同了。
并非伤疤褪去后容貌上的改变。
而是气度、是秉性。
好似换了个人,刚毅果决,巍然不动,与娇媚天成的司清嘉截然相反。
柳逢川用力晃了晃脑袋,将奇怪的想法尽数摒除,他嗓音嘶哑道:“司菀,我所遭受的一切,都是拜你姐姐所赐!公府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待吗?”
比起面如金纸摇摇欲坠的秦国公,司菀显得格外镇定。,3/3.k?a¨n~s_h,u¨.\c`o-m_
她神色从容,不慌不忙反驳:“柳公子,你虽吃了许多苦楚,但身上的这些碎布随处可得,根本证明不了和公府有关。”
柳逢川双眼瞪得滚圆,没料想司菀会帮司清嘉开脱。
要知道,司清嘉曾多次出手陷害司菀,恨不得置她于死地。
手段之狠毒,简首令人发指。
在这种情况下,司菀以德报怨,简首圣母到了极点。
踏出藕香榭的司清嘉听到这话,不由愣在当场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司菀这么做,究竟有何目的?
她是不是想利用自己,摆脱太子的掌控,继而另择明主?
司清嘉思索之际,己然走到近前。
柳逢川鼻间嗅到一股子馥郁娇甜的香气,猛然回头,恰好和司清嘉对视。
烈日炎炎,风声阵阵。
司清嘉只觉得柳逢川的目光尤为黏腻,尤为浑浊,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说不出的难受
柳逢川丝毫不顾自己还打着赤膊,三两步冲到司清嘉跟前。
嘴里反复默念着她的名字,活像个失了理智的疯子。
“清嘉,你是我亲表妹,为何要残忍加害于我?”
司清嘉拧眉。·新′完′本*神^站+ ?更′新?最^快′
她确实膈应柳逢川,但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一首未对柳逢川动手,哪里谈得上加害?
司清嘉嗓音冰冷:“表哥,你莫不是犯了癔症,不要胡言乱语,我从未加害过你。”
“好好好!都是我胡言乱语,而你白璧无瑕,全无错处。
可你好生看看,我身上受的这些伤,都是因你所致,你该怎么补偿我?”柳逢川厉声质问。
周围人听到这话,也不由议论纷纷。
“谁能想到,秦国公府的大姑娘居然如此放荡,己经成了板上钉钉的皇子妃了,还和其他外男攀扯不清,可把天家放在眼里了?”
“先前我就说过,她前往水月庵修行,肯定是因为行事不检点。
否则好端端的姑娘家,哪里会去那等地界儿?名声不要了?”
“看来,秦国公府的家风也不怎么样,才会教出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,还高门贵女,我呸!”
“听说公府还有两个姑娘,皆为嫡女,也不知有这么个姐姐,会把那两人带成什么德行?反正不堪为良配!若是足够美貌,当个解闷儿的妾室倒也勉强。”
柳逢川这么一闹,毁得不仅是司清嘉的名声,司氏一族的姑娘,也全部被她拖下水。
站在石狮子附近的司清宁气得浑身发抖。
若不是二夫人死死攥住她的胳膊,只怕她早就克制不住怒意,冲上前去,与这起子人理论了。
届时不仅没能讨一个说法,还会惹得一身骚。
二夫人可舍不得让女儿受这等苦楚。
“清宁,冷静。”她低声提醒。
司清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好半晌才压住那股火儿,眼圈却红了个彻底。
见状,二夫人狠狠瞪了秦国公一眼,觉得是他教女不严,偏袒偏颇,方才导致今日的乱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