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他们找到了归宿。”李强走进来,眼睛死死盯着座钟,“安娜需要新的‘零件’,她在钟里太孤单了。1893年,那个把自己女儿牙齿嵌进钟里的钟表匠,就是我的曾祖父。他以为这样能留住女儿的灵魂,结果却放出了更可怕的东西。”
座钟的钟摆摆动得越来越快,发出“嗡嗡”的蜂鸣声。陈默注意到李强手腕上的抓痕正在渗血,血珠滴落在地板上,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形图案,和老王工作室照片里的血迹形状一模一样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“每到11:59,安娜就会通过钟摆挑选‘零件’。”李强的声音变得沙哑,“我妻子想毁掉钟,所以她成了第一个。老王想研究钟,所以他成了第二个。现在轮到你了,陈先生,你的手指很巧,适合当新的发条。”
他猛地举起扳手砸来,陈默侧身躲过,军刀划破了李强的衣袖。就在这时,座钟发出一声刺耳的裂响,钟罩玻璃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纹,里面的人脸轮廓变得清晰——那是一张腐烂的女人脸,眼眶里没有眼球,只有两根扭曲的发条。
“她出来了!”李强惊恐地尖叫,扔掉扳手后退,“不!不要选我!”
陈默趁机冲向门口,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死了。他回头,看见座钟的钟摆已经挣脱了轴心,像条金属蛇般射向李强,尖端刺穿了他的手腕。李强发出惨叫,身体被钟摆拖向座钟,手腕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渗进钟体,藤蔓雕刻的花纹瞬间变得鲜红。
钟罩的裂纹中伸出一只腐烂的手,抓住了李强的脖颈。陈默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被逐渐拉进钟里,最后只剩下一双不停抽搐的脚。座钟发出满足的“咔嗒”声,钟盘上的血字变成了“12:00”,随即又归零为“00:00”。
死寂笼罩了工作室。陈默靠在门板上,心脏狂跳不止。他掏出手机,却发现没有信号。墙上的挂钟显示一点十五分,但那座座钟的钟盘始终停在“00:00”,钟罩里的女人脸已经消失,只剩下李强的一只鞋子卡在齿轮之间。
他必须离开这里。陈默捡起地上的扳手,用力砸向门锁。就在锁芯即将断裂时,身后的座钟再次发出声响——不是钟摆声,而是从机芯深处传来的、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。
他猛地回头,看见钟罩内侧又浮现出一行血字:“你走不掉的,你的时间,也停在11:59了。”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透过云层照进来,在座钟的齿轮上投下诡异的光影。陈默突然想起古籍里的另一段记载:“守时人若遭反噬,其灵魂将被囚禁于钟摆,永世为齿轮供血,直至新的‘零件’到来。”
他看向自己的手腕,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和李强相似的抓痕,正渗出暗红色的血珠。座钟的钟摆开始自行摆动,这一次,节奏异常规律,仿佛在丈量他剩余的生命。
“不……”陈默后退,撞到了工作台上的放大镜。镜片掉在地上,映出他身后的景象——那座座钟的玻璃罩里,不知何时站满了模糊的人影,他们的手都透过裂纹伸出来,每根手指都变成了弯曲的发条。
而在人影中央,李强的脸正在腐烂,他的眼睛变成了两个空洞的钟眼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11:59……11:59……”
陈默感到一阵眩晕,时间似乎真的停在了这一刻。他看见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座钟,指尖触到冰冷的玻璃,上面的血字正在变成他的名字。
“下一个,是你。”
座钟发出最后一声悠长的“咔嗒”,仿佛为他的生命敲响了丧钟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某个昏暗的阁楼里,另一座古董钟的钟摆开始摆动,钟盘上的磷光数字缓缓组成一行新的血字,等待着下一个“修理匠”的到来。
当陈默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躺在工作室的地板上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,暖洋洋的。他猛地坐起,看向工作台——那座座钟不见了,只有一堆散落的齿轮和一张字条:“钟已取走,维修费稍后转账。”落款是李强的签名,但笔迹歪歪扭扭,像是用左手写的。
“难道是噩梦?”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,手腕上的抓痕消失了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墙上的挂钟显示早上八点,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。但他清楚地记得昨晚的每一个细节,尤其是李强被拖进钟里的场景,真实得令人心悸。
他走到门口,发现门锁完好无损,没有被砸过的痕迹。但地上有几滴干涸的血渍,呈暗红色,形状和昨晚李强滴落的血迹一致。陈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