眶发酸。

“我要真相。”他伸出手，按在漆黑的锁链上。

祭坛剧烈震动，锁链突然崩断，金芒与黑雾在他体内炸开。

郭清眼前一黑，再睁眼时已回到洞窟。

柳如烟趴在他腿上咳嗽，周九娘正用银针给小翠扎穴，石长老靠着墙闭着眼，白七却不见了，只剩他的声音在洞顶回响：“你打开了不该开的门……真正的审判，才刚开始。”

“清哥？”柳如烟抬起头，眼睛肿得像桃子，“我们……出来了？”

郭清想点头，突然听见洞外传来惊呼。

他踉跄着走到洞口，江风卷着腥气扑面而来——原本平静的江面正在倒灌，浪花里浮着成片的死鱼，鱼头全朝着上游。

更远处，他看见几个穿麻衣的身影在岸上晃动，为首那人转过脸，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与小翠一样的幽蓝眼睛。

“清儿……”

阿娘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。

郭清摸向心口，那里的金纹不知何时淡了，只余一道浅浅的红痕。

他握紧腰间短刀，刀鞘上的“清”字硌得手生疼。

江浪拍岸的声音里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，一下，两下，像在应和某种即将到来的轰鸣。

真正的风暴，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