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浅啊。”
陈斯远哈哈一笑揭过,心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,他还没提养在外头的外室呢。想到外宅,陈斯远便想起算算好些时日不曾去寻妙玉了,也不知这姑娘浑身的傲气褪去了几分。既然来了马攀龙家中,陈斯远自是不好说完就走。当下马攀龙张罗了一桌席面,与陈斯远喝得熏熏然,直到日色将暮,陈斯远这才领着小厮庆愈回转。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这女护院一时半刻到不了,山东距京师山高路远,这一来一回,少说也得月余光景。陈斯远前后得宝钗母女提醒,自然多加小心。素日里不是在书房读书,便是往新宅去看尤氏姊妹与晴雯。哦,期间还往能仁寺左近的妙玉处去了两回。不过每日家都有个护院随着小厮庆愈守在前头,但凡陈斯远出门,必随行其后。倏忽几日,转眼到得腊八这天。这日陈斯远干脆领着香菱、红玉等一并回了新宅,内中喜乐安康自是不提。却说贾珩这日登门又来寻贾琏。贾琏打发人将其引到外书房,见了面儿便笑道:“怎么又来我可不去了,今儿个府中一堆事儿,实在是走不开。”哪里是走不开盖因琏二爷这些时日胡乱销,手头没了银子,他又是个好脸面的,便只好闷在府中。贾珩道:“琏兄弟,今儿个哥哥带你去瞧一桩趣事,包管兄弟瞧了定然欢喜。快走快走,晌午醉云楼摆酒,今儿哥哥请客。”说罢拖着贾琏就走。贾琏心下纳罕,道:“哥哥又在哪里发了财”贾珩含糊道:“前几日给珍大哥办差,得了二百两赏钱。莫说了,快走快走,迟了就瞧不见了。”贾琏笑着应下,心下古怪不已。暗忖贾珍如今出门都未必能带足二百两银子,又从哪儿寻了二百两来给贾珩闲言少叙,二人一并出府,乘马车往外城而去。过得两刻到得南堂子胡同,贾珩轻车熟路到得一间茶铺里,扯了贾琏就坐。贾琏眼看桌面满是油污,顿时嫌弃道:“哥哥说的趣事便是此处”贾珩笑着道:“莫急,兄弟且稍待。”说话间往外瞧了一眼,立时笑得愈发灿烂,指着玻璃窗外的倩影道:“兄弟快看此女如何”“嗯”贾琏顺着贾珩手指瞧过去,便见个十八九的妇人挽着篮子轻挪莲步而来。那小妇人只一个丫鬟傍身,婀娜娉婷行来,推门进得一处小院儿便没了踪影。贾珩一直笑眯眯瞧着贾琏,见其直勾勾盯着那妇人,一径到得小院儿关了门也不曾收回目光,顿时笑得愈发开心。须臾,待贾琏回过神来,迎上贾珩那一双玩味的眸子,顿时讪笑道:“不想这城外也有这等姿色的女子,却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看打扮,好似已经嫁人了”贾珩正要说话儿,忽而外间喧闹起来,便见一帮子老少围了方才的小院儿,一边拍门一边破口大骂。贾琏听了半晌,隐约听得‘不守妇道’‘浸猪笼’“扫把星”等语,扭头愈发纳罕道:“还是个寡妇”贾珩笑道:“琏兄弟不知,这女子名张金哥,早先嫁入长安守备府。谁知守备之子是个短命的,成婚不过三个月便过世了。_a~i_h·a?o\x/i¢a~o`s_h^u,o!..c-o\m/夫家认定其克夫,婆家也觉丢了脸面,两处都不收容,这女子便自个儿带了嫁妆出来过活。”“原来如此。”贾琏道:“只是不知,哥哥今儿个带我来”贾珩道:“我那妾室与此女原先是手帕交。这女子嘛,又有几个真个儿守得住的不然岂不满地都是贞节牌坊嘿嘿,哥哥眼见兄弟这般年岁膝下还无子,这才生出撮合之意啊。”贾琏顿时欢喜不已,想起张金哥的容貌,不由得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。俄尔又想起河东狮一般的凤姐儿,顿时为难道:“不行,我那夫人什么性子,哥哥也不是不知,只怕未必能让我纳妾啊。”“你啊,”贾珩恨铁不成钢道:“男儿在世,岂能让个内宅妇人拿捏了凤丫头也就是仗着是王家出身,否则依着七出之规,早就扫地出门了。怎么,兄弟莫非怕了凤丫头不成”贾琏冷笑道:“我怕她若不是老太太、太太给她撑腰,我又哪里会给她脸子”“着啊!”贾珩拍案道:“只是你二人成婚这都多少年了一直无子,兄弟说老太太会不会生出旁的心思来这开枝散叶、绵延子嗣乃是头等大事儿,琏兄弟只要求了老太太首肯,到时那凤丫头再是闹腾,也得捏着鼻子认下。”贾琏一琢磨也对,自个儿前后两次偷人,老太太都回护有加。说不定好好儿与老太太央求一番,此事就能成呢。贾珩见其动了心思,又蛊惑道:“罢了,琏兄弟既然心有顾忌,那便让与我吧,改明儿我便让小芸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