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谢老夫人醒来后,正要唤下人梳洗,就看见了自己桌案上的供状。,?·比@奇o?中~文ˉ网¥t- ;?免2£费¨@阅*?读?¥
她疑惑地拿起来,待看清上面的内容,面色骤变。
“来人,来人啊!”
谢老夫人惊慌失措地喊起来。
“老夫人有何吩咐?”
谢老夫人脸色阴沉地问:“你们,你们昨夜有没有看见谁,进了老身的房间!”
守夜的丫鬟婆子全都摇头。
发现她们对此一无所知后,谢老夫人彻底慌了神。
怎会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了自己屋子,还留下了这封信?
“快去叫我儿……快去叫我儿明安!快,快啊!”
她急忙招呼身边的丫鬟。
而这一幕,被路过去静竹轩给追墨喂食的谢窈看在眼里。
她这祖母这么害怕,可千万别被吓死了。
很快,刚下朝的文昌伯,还没歇上一口气,便被人火急火燎地请来:“母亲到底有什么事如此着急,非要儿子下了朝,还没吃口饭就来。”
谢老夫人把供状交到他手中:“你看看吧,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。”
谢明安随意一扫,一下子瞳仁颤动。
看到供状最后的落款,他愣了片刻,才想起来,这是王管事的名字。
“好一个卖主求荣的鼠辈!”谢明安咬牙切齿,“本伯养了他这么多年,平日也待他不薄,他竟敢背叛污蔑本伯。′1-3\3,t·x_t..?c/o.m′”
谢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,老神在在。
是不是污蔑的先不说,她儿子能别让她一把年纪受到惊吓吗。
定了定神,谢明安才问谢老夫人:“母亲,你这封信从何而来?”
谢老夫人摇了摇头,心有余悸地将自己一清早就看见这信,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事说出来。
谢明安并没有过于惊讶。
他低下头,思忖了一会儿,阴沉地开口:“此事就交给儿子解决吧,母亲不用担心。”
之后,他派了人,趁王管事不在,从王管事屋内搜出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供状。
没两天,七两回到伯府,在晚香院做起小厮。
他是二小姐重新买回来的,改了名字,且只是做晚香院的采买等事,伯府其他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当看不见。
这日,桑若来给谢窈送饭时说,王管事死了。
“说来也怪,王管事之前被二小姐打断一条腿,非要大冷天去池塘捞鱼,说伯爷就喜欢吃他做的鱼,结果失足掉进了水里,被人发现的时候,人都……啧……”
桑若说道,语气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。
谢窈眯起眸子,呵呵一笑,甚至懒得装出意外的模样。
自从谢窈给许素素寻来平肺膏,桑若也不装了,成了她身边的半个丫鬟。-1¢6·k-a-n.s!h·u_.¨c¢o!m_
她又说,王管事以前看母亲不受文昌伯宠爱,又常年多病,住在冷僻的静竹轩,所以经常克扣静竹轩的东西,还欺负过静竹轩的丫鬟。
听到这话,谢窈眼底涌出一抹戾气。
等到桑若走后,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,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:
王管事死了,没法再死一次。
池塘的水再冷,也比不上她被刺入心口的那一刀痛苦。
这一刀之恨,她今日报了。
至于王管事到底是谁杀的,自然是她那位道貌岸然的好父亲。
从王管事屋里搜出那封供状,他更是气疯了吧。
谢明安不但替她杀了王管事,还会把一切都处理得干干净净,伪造成一场意外。
毕竟,那日她可是亲眼看见,她的祖母惊慌失措地请来谢明安。
王管事所知道的,已经写在了供状上。
留他一命,固然以后能让他站出来揭发谢明安,但是,他死了,她更痛快。
何况,只有打草惊蛇,才能抓到这条蛇。
她在心里说道:
谢明安,还没结束。
她会一点一点,一样一样,把谢家欠自己的都讨回来。
这时,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晚香院。
“姐姐,今日学塾放课早,我和同窗们去南街买笔墨时,看见了舅舅。”
谢宴一进门就大着嗓门喊。
谢窈蹙眉道:“你来晚香院,先去跟母亲请安了吗?”
谢宴挠了挠头,一脸无奈:“我去母亲房门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