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进去就被丫鬟拦住了,母亲说我聒噪。”
谢窈道:“确实聒噪。”
谢宴仅仅沉默了一个呼吸,就又滔滔不绝:“舅舅,不,许家居然开了一家医馆,就开在经常来咱们伯府给父亲母亲瞧病的济安堂旁边,同时也卖药,叫胜济堂,才开业两天,里面人满为患。”
谢窈听到舅舅给医馆取了个“胜济堂”的名字,不禁勾了勾唇角。
不愧是舅舅。
胜济堂这名字,还就开在济安堂隔壁,济安堂能坐得住才怪。
她道:“医馆人满为患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谢宴解释:“因为胜济堂的药便宜啊,同样的药材,胜济堂只要济安堂一半价格,还请了几位京城有名的大夫坐堂,所以以前去济安堂的病人,现在都去了胜济堂!”
“不过,你说舅舅这图什么啊,他请那几名大夫也不便宜,收的药钱又低,长此以往还怎么赚钱?”
谢窈听到谢宴这句话,猜到了舅舅许知行要做什么。
他在欲擒故纵,请君入瓮。
谢窈敲了敲谢宴的脑袋:“比赚钱,你比得过舅舅吗?”
“比不过。”
“那你说什么。别管。”
谢宴又絮絮叨叨说了自己在学塾的事,不肯走。
终于,他压低声音:“姐姐,今日陆慎言来找我了。”
谢窈面色不变,唇角扬起一抹冷笑。
差点忘了这孙子。
“哦?他跟你说什么了?”她问。
谢宴恶劣一笑:“无非就是打听姐姐待嫁的情况,问我姐姐是否甘愿嫁给靖北王,我已经跟他说了,让他滚一边去,咱们谢家不是他能高攀的。”
“做得好,下次他如果再来问你……”
谢宴笑得愈发真诚,还有一丝傻气:“我自然是不理会。”
若还有下次,他就把陆慎言介绍给谢枝吧。
谢枝这些年对他也不错,他姐姐不要的,刚好可以给她。
第二日一早,谢家二房忽然派人来到晚香院。
说是谢窈的堂兄休沐回府,一家人吃顿饭。
母亲那边说自己身体不适,就不出门了,谢窈则点了头。
吃饭嘛,她是没问题的。
鸿门宴也好吃不是。
等到正午之时,二房又差人前来,说谢窈的堂兄回府了,他们兄妹俩多年不见,可以去伯府门口见面。
谢窈慵懒地坐在椅子上,试着长刀的刀锋,看都不看传信丫鬟。
丫鬟催促:“二小姐,成榆少爷可是您的亲堂兄,好不容易回府一趟,您怎能不去迎他?”
谢窈问:“我是文昌伯嫡女,更是靖北王的正妻王妃,堂兄是多大的脸,要我去迎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