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事情哪出了问题。
“你们今儿有看到老巫师吗?”所有人都摇了摇头,无论是在殿堂之外的广场上,还是沿途的店铺,他们都没有看到老巫师的身影,有人如是回应,“兴许是死了。”一些酒客打趣道,“死在公主殿下登基的日子?他可真会挑日子。”“希望卫兵们能够早点将他的尸体找出来,我可不想哪天喝多了趴在他身上。”......而那些酒客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永远也想不到,他们口中所说的‘老巫师’非但没有死去,而却深吸一口气之后,拄着拐杖、在称王仪式结束之后,在夕阳中踏进了马鲁纳斯的殿堂。“什么人?”卫兵理所当然的阻拦了阿尔扎戈斯的步伐,森冷的长镰阻挡在了阿尔扎戈斯的面前。“大人......我有重要的事儿想和科林陛下商量......”阿尔扎戈斯口齿有些不清,他已经有段日子没讲过话了,说话的时候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酒气,哪怕他今日为了体面,并没有喝酒。卫兵挥手驱散着鼻尖难闻的酒气,那并非是一股好闻的、清香的酒气,而是一种发嗖了的味道,他们斥道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!”“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,科林陛下刚刚称王并未多久,手头正是繁忙的时候,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你扯淡!”“况且,殿堂里面不仅有陛下,还有一众部落酋长,还有一位来自于帝国的重要客人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”“你要是冲撞了他们,别说是你了,我俩也要遭受牵连!”卫兵的态度坚决,不为所动,他们手中的战争镰刀更向前抵了抵,几乎靠在了阿尔扎戈斯的胸膛之上,而但凡只要眼前的老头依旧喋喋不休,他们就会履行自己作为卫兵的职责。在听到‘帝国’的字眼之后,阿尔扎戈斯浑浊的眸子恍惚了一下,他开始有些犹豫了,手中的拐杖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。“赶紧滚!”卫兵推了阿尔扎戈斯一下,阿尔扎戈斯垂垂老矣的身子,在受到推力之后,根本无法支撑,拐杖脱手而出,阿尔扎戈斯摔倒在了阶梯之上,坚硬的阶梯差点将他的身子骨折断。阿尔扎戈斯挣扎的想要爬起身子,却连续试了好几次,累的气喘吁吁,都难以爬起来......他看向了自己被时间雕琢得满目疮痍的双手,那无力、萎缩的双腿,他又摸了摸自己褶皱的、如同橡木树皮般的皮肤,他眼神中带着颤抖......颤抖到了最后,化作了一声叹息。 十年了。自‘潘德拉克战役’到现在,已经十年了。他已经老了......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......如果再蹉跎下去,或许自己真的......就要死了。阿尔扎戈斯捡起那根拐杖,费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,站了起来,他再一次的走到了卫兵之前,而卫兵见状已经烦了,他怒斥,“你个老东西,非要我动......”斥责声到了一半,戛然而止,他已经被眼前老者手中的金灿灿的东西给晃住了。“大人,这块金子换算成帝国的货币,约为两千第纳尔......”“如果......您能帮我通知一声科林陛下......我便将它赠予您。”咕咚一声。两名守卫都咽了口口水,他们的眼睛已经完全被这美丽的金子迷住了,以至于想要伸手触摸,却被阿尔扎戈斯又收进了怀中。最终在黄金的诱惑之下,两名守卫相视一眼,同时点了点头,说道,“既然如此......老先生,您稍等片刻......我现在就去通知科林陛下。”一名守卫留下来看守阿尔扎戈斯,另外一名则进入殿堂内传达消息了。看着进入殿堂之中的守卫,阿尔扎戈斯的内心又开始忐忑起来,浑浊的眸子焦急向着其中打量着,双手拄着拐杖不停地戳着地面。良久,守卫终于从里面出来了,他说道,“老先生,科林陛下说让您进去......”阿尔扎戈斯心中欣喜,连忙杵着拐杖,一步步的朝里边走去,他想跑着走,但是无论如何他只能拄着拐杖蹒跚的走着。一时之间一股莫名的恨意涌上心头,他猛的捶自己的腿,眼睛中流出了眼泪......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责问自己,“阿尔扎戈斯啊......阿尔扎戈斯.....你怎么老成了这副样子了......”“当年那个与卡拉德帝国作对的狂傲之人哪去了......告诉我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