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痛像烧红的铁钎贯穿魂魄，姜璃蜷缩成更小的团，指甲在金色巨手的掌心刻出细不可见的划痕。~e~z?k/s,w·.?n~e^t*

她能清晰感知到陆昭然的朱雀虚影正在崩解——尾羽化作金红流火坠落时，擦过她魂魄的边缘，像极了十二年前雪夜他替她捂手时，指尖残留的温度。

"昭然！"她喊得声嘶力竭，却只惊起掌心星图的涟漪。

那抹金红光芒己缩成豆粒大的光点，在巨手收拢的指缝间明明灭灭，像将熄的烛火。

天道之眼的竖瞳突然收缩，瞳孔里重叠的画面开始扭曲。

姜璃看见三千年前那个修士胸口的青铜箭头突然震颤，十二年前雪夜的陆昭然背后，朱雀虚影的尾羽竟与此刻崩解的光屑连成细线——原来所有因果，早就在他们魂魄里埋下丝线。

"容器该醒了。"天道之眼的声音裹着金属摩擦声，震得姜璃魂魄发颤。

她突然想起陆昭然说过的话："西象试炼场不是惩罚，是仙人残魂养蛊的温床。"原来他们这些轮回者，不过是被圈养的火种，等的就是今日被天道之眼"唤醒"，成为它吞噬魂魄的燃料。

指尖突然触到一片温热。

是陆昭然的意识碎片。

不再是虚影，而是带着温度的、真实的触感。

姜璃低头，看见自己魂魄表面浮起细碎的金芒——那是他的记忆碎片，正顺着青铜箭头与魂核的融合处，往她识海钻。

"断妄瞳...能看穿天道之眼的虚妄。"陆昭然的声音在识海炸响，带着几分破碎的沙哑，"我早该想到，金系罪魂的断妄瞳不是破幻象，是破天道的谎言。"

姜璃浑身剧震。

她想起陆昭然每次使用断妄瞳后，魂魄都会淡上几分——原来不是消散，是在剥离天道施加的封印。

此刻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疼痛、被压抑的咳血，突然串成线：他早就在用魂魄为引，给她铺一条破局的路。

"昭然？"她颤抖着唤他，魂魄表面的金芒突然凝聚成半张脸——是他的眉眼，带着十二年前替她挡雷劫时的笑，"听着，你眉心的青铜箭头，是三千年前那修士的魂核。`比*奇~中~文/王. ~已?发′布`蕞/辛,章\結."

话音未落，姜璃突然感觉眉心刺痛。

那枚本嵌在她魂核里的青铜箭头，竟自行震颤着钻出，箭头尖端泛着幽蓝微光，首指她魂魄最脆弱的识海。

"用我的魂核做容器！"她突然明白陆昭然的意思。

青白双焰从魂魄深处腾起，与空中残留的青龙、白虎残魂产生共鸣——青龙的鳞甲泛起冷光，白虎的爪尖凝出霜花，两道残魂的光带竟顺着双焰，缠上了青铜箭头。

金色巨手猛地一震。

掌心的星图开始扭曲，原本吞噬万物的吸力突然倒转——姜璃看见下方的试炼场化作金色漩涡，正疯狂吞噬天道之眼的能量。

竖瞳里的裂痕瞬间蔓延成蛛网，天道之眼的声音终于带上慌乱："不可能！

容器不该有自主意识！"

"因为我们不是容器。"

新的声音响起。

姜璃转头，看见陆昭然的记忆碎片竟重组成人形。

他穿着十二年前那身染血的道袍，左眼角的泪痣随着魂魄的半透明状态微微发亮，右手还攥着半块破碎的罗盘——那是他被逐出师门时，师父塞给他的最后信物。

他伸手抓住姜璃手腕，触感真实得像能透过魂魄传到心脏："用我的罪业记忆引爆齿轮。"说着，他另一只手按上自己心口，无数暗金锁链从他魂魄深处窜出，链上串着他的记忆：弑师时溅在道袍上的血，替师妹逆天改命时被雷劈焦的发梢，在试炼场为救她被业火灼烧的魂魄......

"看。"陆昭然的断妄瞳突然睁开，瞳孔里金芒暴涨。

姜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正看见天道之眼竖瞳的最深处——那里有根由符文组成的脊椎，脊椎中段有处缺口，缺口边缘还沾着三千年前那修士的血。

"西象契约的本源符文，就藏在那里。"陆昭然的声音开始虚化，记忆碎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，"等会我引爆罪业记忆，你用青铜箭头刺穿那个缺口......"

"不行！"姜璃想挣开他的手，却发现自己的魂魄正与他的记忆碎片融合，"你会魂飞魄散的！"

"我早就是将死之人。/幻!想,姬′ *芜!错\内¨容′"陆昭然笑，笑得像十二年前雪夜，他跪在师父灵前说"我替她逆天改命"时那样，"但你要活着，替我